梵尘花间

以德报怨,何以报德。

【月敛星尘36H|11-11:00】《念尘》

  念念不忘,必有回响,陪伴是最长情的告白,坚信思念与喜爱从来都不是单箭头。

                                                                         

   

  药尘有一个秘密,不过这个秘密即便他想告诉别人,也没有人会相信的。在他身边,有一个只有他能看到的“人”,应该是“人”吧,其实他也说不准。

  之所以这么说,因为这个类人生物自从出现在他身边至今,他们从来都没有交流过一句话。对方做的最多的,就是在药尘望向她的时候,温柔地冲着药尘笑。可即便如此,药尘也永远不会忘记对方第一次出现时所带来的鸡飞狗跳。

  那年,药尘五岁,生活在以炼药为荣的药族中,哪怕是和小伙伴们玩耍,大家玩得都是炼药过家家。被大家哄得上了头的小药尘没考虑后果,偷了母亲最爱的青瓷大花瓶来充当药鼎。

  游戏玩得热火朝天,药尘一扭头,就看见有一道红色的身影站在他背后,贴得极近。本就心虚的孩子以为是他娘,一个屁股蹲坐下去,碰倒了他们的“大药鼎”。

  花瓶破碎的清脆声音唬住了一群人,药尘甚至来不及揉揉摔疼的屁股,就已经吓得肝胆欲碎,满脑子都是他娘的女子单打和极小概率加上他爹的男女混合双打。一刹那,明明是年仅五岁的孩子甚至已经想好了明年的今天会有谁来给他的坟头拔草。

  “尘哥,完蛋了,你打碎了青姨最喜欢的花瓶!”

  罗树的一声吼惊醒了吓呆的一众小朋友,瞬间如鸟兽散。慌乱间药尘抬起头,这才发现刚刚在他背后吓到他的并不是他娘,而是位墨发黑瞳的红衣女子。

  “你是谁!”

  药尘承认他这句责问多少带了点脾气在里面,可下一秒,他就眼睁睁的看着一位奔走回家的小伙伴直愣愣的穿过了红衣女子的身体。对于一个刚满五岁的幼童来说,这一幕的惊吓丝毫不亚于他打碎了他娘最爱的花瓶。没被吓到哭爹喊娘尿裤子都已经算是小药尘素质惊人了。

  “尘哥,你看什么呢?你快起来,想想该怎么办呀?”

  “罗树,你什么都没看见吗?”

  药尘的声音里透着股虚弱,明明这么大一个鬼,怎么就只有他能看到呢?而且从刚才到现在,这个女鬼还一直对着他笑得眉眼弯弯。

  “尘哥,你不要吓我啊,这儿现在不就你和我吗?”

  罗树虽然长得像个圆滚滚的小肉球,但是胆子却比药尘小多了。药尘从方才起就神神叨叨的表现,让他也背后发凉,疑神疑鬼了起来。

  药尘虽然心底也发虚,但看在这个女鬼半天都没做出什么伤害他们的事情来,药尘咬咬牙,一个咕噜从地上爬了起来,抓起罗树的手就往外跑。

  “我们去看看爹爹他们回来没有!”

  药尘一边跑,一边喊,终究还是敌不过心里的好奇心回头看了一眼。只见那道红色的倩影依旧停留在原地,微笑着目送他们远去。逃离了潜在危险的小孩松了口气,脑子里不禁又展开了联想,这怕不是个被困在了那里的可怜鬼。

  后来,药尘偷偷把这件事跟他爹说了,他爹也陪着他回原地找过,最终却什么都没找到。在他爹乐呵呵的嘲笑中,药尘也忍不住的怀疑那天是否真的是自己眼花了。可一想起因为打碎花瓶被他娘打了一顿至今都还隐隐作痛的屁股,药尘甩了甩头,坚信那天绝不是他的错觉!

  红衣第二次出现已经是八年后了,药尘不知道她叫什么,这些年心中偶尔回想起当年那件事情的时候,只能以对方的那一袭红衣作为称呼。

  满心不舍的和娘亲一起送父亲出远门做任务,直至那宽阔的背影再也看不见以后,药尘才准备随他娘一起归家,谁知一转身,就看到红衣在他不远处站着。看样子,也不知站了多久,竟像是陪着他们一起来给父亲送行。

  在那双眺目远望深不见底的黑眸中,药尘总觉得自己看到了一些不好的情绪。可惜,当时的药尘没能看懂。

  父亲外出以后,药尘一心都投入到了有趣的炼药学习中,偶尔闲时他也好奇,不知又要过多久红衣才会出现。谁知天意弄人,没等到红衣出现,药尘家却先等来了顶梁柱的坍塌。

  短短一天时间,药尘只觉得自己见透了世态炎。父亲陡然离世,心血汹涌,斗气暴动时,他恍惚间似乎又见到了那一抹红,那一双眼。这次他终于看懂了,那双眼里装满的,是跟娘亲一样无可奈何的悲凉。

  从那以后,红衣出现的频率越来越高,药尘也从一开始的惊奇到后来逐渐的习以为常。期间他不止一次尝试过与红衣沟通,但对方总是微笑着摇头,滴水不露。

  可若没有红衣相伴,在他独身逃离药族的路上,也许连月光都会再冷三分。所以哪怕知道红衣不会回答,药尘偶尔还是忍不住会向她倾诉自己心中的苦闷。他扪心自问并无做错过什么,事情究竟是怎么一步步发展到如今这样的?

  红衣落在他肩头的掌心与盈盈月光无甚区别,可其中的宽慰之意药尘明白,有这样一个特殊的存在陪着,使他免受逃亡的孤苦,药尘心中甚是感念。

  逃离了药族,一路上药尘慢慢认识了许多人,有时,他也难免将安静的红衣忽略。就在他觉得一切都会慢慢好起来的时候,娘亲含恨离世的噩耗再度降临。这一次,药尘终于舍弃了对药族最后的一丝牵挂,彻底的成长了起来。从今往后,他就只有自己了。

  一晃经年,药尘渐渐琢磨知晓,红衣就像是一位旁观者,她唯一能做的,就是陪伴在他身边,感他喜便同喜,遇他悲便同悲。可即便如此,药尘也已知足,他这一生,有过快乐的童年,有知心的友人与红颜,也有过盛极一时的荣誉,虽还有遗憾二三,但也超过了不知多少人。

  臻于平静的日子一直延续到药尘遇到韩枫,敏锐的他不是没有发现红衣对韩枫特殊的态度,具体表现为当他与韩枫相处时对方脸上总会略减几分的笑意。药尘不解,可他亦不悔。

  药尘以为,只要他像当年自己的父亲一样教导韩枫,就能让韩枫快乐的长成曾经的他。可是他忘了,当年他之所以能生得光风霁月,除了有慈父给予他的爱护,还有严母在旁为他划清了是非的边界。

  人总是要为自己的疏忽付出代价的,当背叛来的排山倒海,药尘在久违的悲痛之余,又见到了红衣眼里熟悉的悲凉。红衣,这一切,是否你又早已料到了……

  残魂薄若青烟,也许他这一生就止步于此了。临到终了,陪在他身边的依旧只有红衣。何况美人垂泪,为他而悲,如何让药尘忍心与舍得。

  “红衣,莫要难过。我时常感念,甚幸此生能有你常伴身旁。未来的路,你还会陪我一起走吗?”

  药尘伸出手去,红袖轻抬,他如愿以偿的得到了红衣的回应。除此之外,还有一如往昔的微笑颔首,也算是意外之喜了。带着这股欢喜沉沉睡去,一颗遍体鳞伤的心似乎也没有那么难受了。

  造化弄人,药尘因徒落难,可他一醒,命运就又为他推来了一个徒弟。无论是为人为己还是互惠互利,药尘都必须做出这样的选择。

  “红衣呀红衣,你说我这次还会再瞎一次眼吗?”

  尽管没有回复,但药尘却在她的笑魇如花中受到了不小的鼓舞。

  过族比,爬青山,闯沙海,夺青莲……一路种种,引得萧炎为药尘死心塌地的同时,他自身独特的魅力,又何尝不是令药尘对他逐渐敞开心扉,倾尽所有。

  这段授徒经历,给药尘带来了和当年不一样的体验与满足感,所以等待萧炎收服异火的时候,他抓心挠肺的紧张与此时无能为力的挫败自然也是真情实感的。

  观红衣仍面不改色的浅笑嫣嫣,这种笃定似乎也传染给了药尘。转念间忽如福灵心至,思及自身每每遭遇人生的起伏转折时,红衣眼里的无能为力,彼时彼刻是否恰如此时此刻?

  灵魂微微刺痛,涌上心头的,却是无以为报的落寞……复杂的神情瞬间牵动了佳人的心,与药尘心绪相连的她自然感受到了对方的心中所想。愁思因她起,三缄其口的原则终被不忍所打破。

  红衣何所求?

  红衣无所求,惟愿君自在。

  心音响起,不敢置信后跟随的是欣喜若狂。相伴近百年,这是他首次得到红衣的言语回应,是否说明他们之间的界限已破?

  好一个惟愿君自在,他何德何能……药尘探出手,第一次有了想迫切拥抱一个人的冲动。不为其他,只为那一腔将要撑破胸膛的酸楚与感动。

  可他却捞了个空。

  怎么会捞空呢?

  似是魔怔一般不死心的反复探了几次手,每每落空,心渐凉。原来不是不能言语,而是不愿……

  红衣站立不动,任由药尘动作,看着他从欣喜若狂到心如死灰。其中因果,还未到能言时。破戒之罚,苦不堪言,然甘之如殆。

  时光荏苒,三年之约,灭族之恨……药尘看着萧炎一步步走来,师徒相伴之情日益抚慰他心。红衣一如既往陪着他,当初昙花一现的应答虚幻的像一场亦真亦假的梦。

  云岚之巅,魂殿猖獗,师徒被迫分离。不同于曾经对未来的迷茫,这一次,药尘倒是对萧炎信心满满。所以即便魂殿环境恶劣,成阶下囚,药尘的心气却没有散。

  不知是否受到了药尘的影响,自从他被魂殿囚住,红衣的状态就跟着不太好。身影飘渺的似乎一阵风就能吹跑不说,偶尔药尘醒来,见到她也总是一副闭目养神的模样。

  种种迹象皆表明红衣与他的联系密切,有时药尘也会问自己,在他接触过的所有人中,为何只有他会有红衣这样的存在相伴?红衣究竟是个怎样的存在?她来自哪里?思及此处,药尘不禁又有些牙根发痒。这一切的答案红衣肯定知道,奈何她不愿开口,药尘偏偏又拿她没办法。

  殿中无日月,药尘也不知道到底过了多久。他的灵魂本源被一点一滴的蚕食走,灵魂体日渐虚弱。为了守住最后灵识,药尘只能固守灵台不再关注外界。

  直到某日,萧炎带着风闲等一群人雷厉风行的闯进来救人。见到羽翼渐丰的亲徒儿已经成长到可以反过来保护他了,药尘欣慰之余也暗自心疼,这几年对方定是吃了许多苦才能用最快的速度赶到他面前。

  比起曾经拥有安逸的环境与最好修炼条件的韩枫,萧炎就像生长在极端恶劣环境下的一颗野草,在无数想把他摧毁的狂风暴雨中,他不仅成功立住了,甚至还拼命汲取外界能量迅速的成长了起来。

  复活这日,药尘连衣服都赶不及穿戴整齐便急匆匆的赶去救场,自然就没发现,往日里总是与他形影不离的红衣,这次并没有及时跟上。

  直到吓退魂殿缓下神来,药尘习惯使然的往身旁扫了一眼,谁知竟没有了熟悉的身影。还未彻底落下的心瞬间又提了起来,他慌乱的四处张望了一圈,却是在那群正在欢呼的星陨阁弟子中,发现了那道安静的红色身影。

  见到药尘在看自己,红衣身处喜悦的环绕中,对他露出了个同样为他高兴的笑容。明明是个极养眼的画面,药尘却在心里埋下了一丝不安,只因这是自红衣出现以来距离他最远的一次。

  红衣,你可是又在暗示什么……

  自从药尘复活并晋入半圣的消息传播出去,星陨阁的日子着实好过了一段时间。有了坚强的后盾,萧炎在外闯荡时也更有底气了。面对魂族这座随时会压下来的大山,他的实力在这种高压下更是快速的膨胀起来。

  慢慢的,药尘也逐渐追不上他家徒儿的脚步了,好在他也不泄气,反而是认清当下后准备做些他力所能及的事情。所以转身,他便接手了天府联盟的庶务,努力替萧炎在各势力之间拉拢奔走了起来。

  世人皆羡慕他养出了个好徒弟,如今还坐上了尊贵的盟主之位,可以说是妥妥的人生赢家了。可红衣陪着他,看着他日渐忙碌,知其心中并无什么欢喜。这世间,还有几个人会记得,药尘生性热爱自由,这些庶务向来都不是他爱做的事情。

  碍于心底的不安作祟,在局势日益紧张的情况下,药尘虽忙碌,但他关注红衣的时间却越来越多。很多事情的确不是他的错觉,自从他复活以来的这些年,红衣已经不再像昔日那样寸步不离的跟着自己。有时候药尘也会短暂的失去她的踪影,这种种迹象,简直就像是在让他逐渐习惯红衣不在他身边的日子。

  百余年的相伴,药尘早已将她融入到了生活的点点滴滴中,视作自己的一部分。若有一日红衣要离开他,那和将骨血从他的身体里活生生的剥离又有什么区别?

  每每他忍不住直接询问红衣的时候,对方依然只是对着他笑。其实药尘很想告诉她,别笑了,看着就跟哭一样。但他终究还是没说出口,因为舍不得。

  双帝之战,打得轰轰烈烈,但凡在场观战的人,就没有谁的视线敢移开片刻。药尘亦然,谁让这里面牵扯的,可是他最喜爱的小徒弟的身家性命。唯有红衣,她望着药尘,目不转睛,眼中满是眷恋与不舍。

  萧炎令人意外的惊人之举牵动着无数人的心弦,身化阵眼封印魂天帝千千万万载,是死是活让药尘也想不顾一切的冲上前去看个究竟。可他却没能把想法付诸行动,只因他被拉住了。

  不可置信的盯着拉住自己的那只手,曾经魂牵梦萦想要触碰的真实如今真的摆在了眼前,可他却不敢有丝毫的轻举妄动。

  “药尘,萧炎还活着,你不必担心。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我希望你能安静的听我把话说完。”

  药尘纵有千愁万绪想要诉说,此时在红衣哀求的目光下,也只能狼狈的丢盔弃甲。

  “你见我的第一眼,就问我是谁。今日,我终于可以告诉你答案了,我是因你而生的愿念。在异界,有一群可爱的人,他们偶然得知了你的生平往事,他们对你有许许多多的祝愿,而我就诞生于其中。”

  说到此处,红衣的眼中满是温暖的情绪,困惑了药尘多年的疑惑也终于解开了,无论如何,他都想不到答案竟是如此。容不得他深思多想,红衣的讲诉还在继续。

  “正是因为我知你的人生轨迹,所以在一切形成定局之前,我受规则影响无法与你交流。如你曾经所想,我只能是一个旁观者。”

  明明知悉他的一切委屈与苦难,却不能更改丝毫,红衣每每看他落难,心中总是充满了歉意。想到接下来避无可避的话题,红衣露出了难看的苦笑。

  “药尘,故事总有结束的时候,我时刻都能感受到大家对你的爱意不曾减少丝毫。你的路还有很长很长要走,可是我的路已经走到尽头,未来的路也许不能再继续陪你了……”

  红衣捂住了药尘的双唇摇了摇头,阻止了他的激动,也阻止了他想要询问的举动。药尘将她的手腕握的很紧,生怕她下一秒就会失踪,再也看不见了。

  “我说了,我诞生于人们对你的祝愿,所以我并不会逝去。可是我只能出现在人们悉知的时间段,停留在我们曾经一起走过的时光长廊中。请不必太难过,还记得我曾经说过的话吗,红衣惟愿君年年岁岁常自在。若是机缘巧合,也许未来我们还有再见的机会。”

  萧炎的灵魂出现,意味着这场战斗,魂族的野心彻底以失败告终。在一众欢呼的人群中,药尘泪流满面的失态也只被以为是太过激动的喜极而泣。没有人知道,在这普天同庆的喜悦时刻,他将自己相伴百年的半身遗失在了过去,甚至连一句告别或感谢都没来得及说出口。

  刚开始的一段时间,药尘只觉得心空了大半,偶尔还会逢人就问:你看见我的红衣了吗?这可吓坏了萧炎和风闲。百般询问皆无果,病急乱投医之下无论是红色的衣裳还是玄衣都找来过,为此也闹了不少乌龙。

  药尘如此,萧炎和风闲如何放心的下,两人轮流贴身陪伴他。长此以往,时间果然是最好的疗伤药,药尘也渐渐走了出来。

  哪怕是最难熬的那段日子,他也从不虐待自己。他清清楚楚的记得红衣消失前说的每一句话,为了将来可能的相逢,无论如何他都要长长久久的活下去。

  沧海桑田,白云苍狗,萧炎前往大千世界开创了无尽火域。哪怕这么多年了,他依然放心不下药尘,走到哪儿都要带着对方。哪怕药尘已经多次跟他讲诉过自己与红衣的故事并告知了当初自己犯病的原因,可萧炎还是没能放心。时间一久,其实也很难说到底是不放心还是已经成了习惯。

  “小炎子,这局你又输了。”

  人生漫漫,尤其是萧炎和药尘这样寿命悠长的,就更是要学会给生活找乐子了。时不时的两人也会手谈两局,可谁知下了几十年,萧炎依然是个臭棋篓子不说,还经常喜欢耍无赖。搞得药尘从一开始还讲究对弈风度,到后面但凡是分出输赢以后就立刻盖棺定论,坚决不给这小子一点儿可趁之机。

  “哪呢?哪呢?我怎么看不出来自己输了?”

  任凭萧炎还在那儿假模假样的装傻充愣,药尘摇了摇手中折扇,自屹然不动。

  就在这时,一声像是被这场景的喜剧效果乐到而忍不住漏出的笑声从身旁传来。药尘原本胜券在握的自信神情顿时一滞,手中摇扇的动作也僵住了。

  缓缓转过头,唯恐又是幻觉。直到记忆深处的那一抹红真真切切的映入眼帘,熟悉又暖心的笑容美得像梦一样。药尘仍然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药尘,好久不见,生日快乐呀。我等了好久才等来这么一个见你的机会,别愣着啊。”

  “老师,你怎么了?”

  药尘的异样萧炎很快就察觉到了,对方呆愣的样子很难不让他忆起那段不好的时光。好在这次药尘很快就回过神给了他回应,萧炎不瞎,但自家老师脸上那要晃瞎人眼的开心摆明了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

  “小炎子,我的红衣回来了。”

  

  END

                                                                            

  祝老师生日快乐!

  这篇脑洞放了很久,借着这次为老师庆生的机会才终于不咕了。灵感来源于希望能让老师感受到大家对他的喜爱。我们一遍遍刷作品,寻找字里行间的他,这样的行为何尝不是陪伴走过他的一生。每每叹他的人生际遇,又何尝没有一种恨不得为他改变这一切的冲动,只可惜我们是局外人,注定只能旁观。故事的终结就是离别,只能周而复始的抱着原著畅想细节。

  文章主题略悲,但我坚信,悲剧的内核是喜剧!本文也算小魔自己圆梦了,非常开心能和一群神仙一起为老师产粮庆祝。惟愿老师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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